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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文化儀式又是什麼呢?
至於史密斯談到文化儀式這個話題,它對文化的批判是很不錯的,但是對教會來說沒有太大的幫助。
面對外在世界,史密斯的社會學描述相當新鮮、有力而且(坦白說)很巧妙。他的儀式評分標準診斷出我們的文化習慣和習俗扭曲的力量,將人內心拜偶像的本性暴露出來。這是史密斯做的最好的。
面對教會內部,我感謝史密斯強調敬拜儀式,有些教會的敬拜禮儀相較於別的教會而言更加充滿聖經的教導(61頁)。然而,很快的,我們就會面對哲學和社會學的有限,它們無法為教會提供適當的事工項目和敬拜程序。我的建議是專注在聖經上,照聖經所說的去做,並且強調經上所強調的。聖經強調的是教會禮儀日曆,還是宣講神的話語呢?
史密斯似乎認為可以用不同文化來抗爭另一種文化帶來的影響:「只有禮儀式的人類學以及文化理論可以闡明我們今天文化是如何被扭曲和得到塑造,這也是基督教敬拜對抗這種塑造的本質。」(頁202)他說的不無道理。但是要記得,聖經經常以「軟弱」抵抗「強壯」,「世上的智慧」對抗「神的愚昧」。為什麼呢?就是為了彰顯墮落文化扭曲我們的力量無法抗衡教會事工和教會成員重生的力量。我們所屬的爭戰並非不同禮儀之間的抗衡,而是人的話語和神的話語之間、人的力量和聖靈的力量之間的抗衡。請看哥林多後書10:4-5:
我們爭戰的兵器本不是屬血氣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將各樣的計謀、各樣攔阻人認識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它順服基督。
教會的工作是超自然的工作,不像世上其他任何事物,我們的工作是倚靠聖靈的能力讓死人重新獲得生命。
所以,當然我們可以探討禮拜儀式的社會學。但是,社會學無法使人起死回生。因此,我們應該強調上帝在聖經中強調的,神說:「可見信道是從聽道來的,聽道是從基督的話來的。」(羅馬書10:17)所以讓我們強調讀經、講道、唱詩、禱告,以及(在聖禮中)看見神的話上帝的靈用上帝的話語來執行上帝的工。
我不在乎神的話是由高度或是低度的禮拜儀式中流出,重要的是神的話語要流出。只是專注在水管的特定形狀,並且說這就是成功的教會和豐盛的基督徒生命的關鍵,不管是在大眾或是私人場合,就只是像那些牧養大型教會的牧師寫了一本他成功秘訣的書。
也許用另一個方式解釋:《等待君王》的確有許多被聖經啟發的思考,但是聖經完全被隱藏在幕後。如同許多其他教會增長書籍,這本書也假定聖經是指引教會的「最佳商業計畫」,也可以說成「最棒的社會學實踐」。這樣比較起來的話,《等待君王》就像其他教導如何使教會增長的書籍一樣,差別只是讀者不是那些有生意頭腦的大型教會牧師,而是喜歡閱讀知識性書籍的聰明人。
平衡
我已經強調了兩個比較值得注意的細節。假如你要讀這本書,我希望你能記得這兩件事,但我還是鼓勵你去讀。除了對國教主義的可能傾向,史密斯的確促使我們往好的政治神學方向邁進。
他揭露我們容易傾向政治偶像崇拜的事實;他正確地診斷出我們喜歡將次等的視為至要的;他給我們很好的建議,要我們常常注意當下,以分辨政治上什麼是最好的。例如,他討論到保守派偏好小型政府,卻容易忽略人民在其他方面已經耗盡——可以說他的觀察相當敏銳。他精準地說對了我們在政治上應當不偏向任何一邊的呼召。除了他可能偏好設立國教以外,史密斯在烏托邦必勝和憤世嫉俗退縮之間取得很好的平衡。
也許最棒的是,史密斯抓到的重點是任何基督徒面對信仰和政治時該強調的:要等待即將到來的君王。你有注意到書名嗎?呼召我們等待不是要我們完全不參與,而是要我們對世上任何事物都用一樣的態度參與。
摒除我擔憂的兩點之外(我認為很重要的兩點),我認為史密斯的書是均衡及有智慧的。毫無疑問的,你會從中受益,甚至觀念轉變。他獲得當今世界最敏銳的基督徒哲學家及文化觀察家之一的頭銜是當之無愧的。(全文完)
約拿單·李曼(Jonathan Leeman) 畢業於美南浸信會神學院道學碩士,現在是華盛頓郊區切弗利浸信會的長老,同時也是
教會九標誌事工的總編輯。李曼是威爾士大學的神學博士,著有多本著作,例如《教會成員制》、《教會紀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