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宝训》(Sermon on the Mount),卡尔・布洛赫(Carl Bloch),1877年。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人类的语言很宝贵,因为语言将我们与动物区分开来,使我们可以分享最复杂的科学发现和最深刻的情感。最重要的是,上帝选择在圣经中使用人类的语言向我们启示他自己。及至时候满足,上帝就藉着他的儿子对我们说话(来一1-2),所用的也是人类的语言。同样地,他差遣圣灵引导他的使徒进入所有的真理,使他们得以用人类的语言讲述圣子的事迹。若没有这些人类的语言所讲述的故事,我们就不会认识圣子。因此,人类的语言是无法估量价值的珍宝。
然而,语言也无法完美捕捉上帝的丰盛。在哥林多前书十三章中,使徒列了四点来比较当今的世代和基督再来之后的世代:
「爱是永不止息。先知讲道之能终必归于无有;说方言之能终必停止;知识也终必归于无有。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有限,先知所讲的也有限,等那完全的来到,这有限的必归于无有了。我作孩子的时候,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我们如今彷佛对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到那时就全知道,如同主知道我一样。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8-13节)。
我们来比较一下这个世代(现在)和未来的世代(将来)。
现在:我们所知道的有限。
将来:等那完全的来到,这有限的必归于无有了(9-10节)。
现在:说话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
将来: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11节)。
现在:彷佛对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
将来:我们将面对面(见到神)(12节)。
现在: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
将来:到那时就全知道,如同主知道我一样(12节)。
在上下文中,我们可以读出保罗的意思。他说:「我作孩子的时候,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他是在说,这个世代的人的话语、心思和意念与未来的世代相比,就像是儿语。
当保罗「被提到乐园里」,瞥见天堂的现实时,他说他「听见隐秘的言语,是人不可说的」 (林后十二4))。我们的语言不足以承载上帝的伟大。
但是,如果由此推论说我们不必重视人类的语言,或者说可以以轻蔑粗心的态度对待它,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如果我们开始轻看有关上帝的真实陈述,视其为廉价的、无益的,甚至是虚假错误的,这会是多大的错误。如果我们蔑视命题、子句、短语和词汇,不将它们视为不可言喻的珍宝、生命的关键,那将会是多么的愚蠢。
为什么说这样是愚蠢的?主要的原因是上帝选择差遣他的儿子进入孕育幼儿的场所,用孩童的语言对我们说话。耶稣基督与我们一起成为了孩童。曾几何时,耶稣自己也会说:「我作孩子的时候,说话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这就是「道成肉身」的意思。耶稣迁就我们使用儿语说话,在这个世代,在人类生活的托儿所里,与我们一起结结巴巴地说话。
耶稣使用儿语说话,登山宝训用的就是对我们说的儿语;大祭司的祷告(约十七)也是儿语;「我的神!我的神!为甚么离弃我?」(可十五34)也是儿语。这些都是绝对宝贵、绝对真实、充满荣耀的儿语。
不仅如此,上帝还默示了圣经,一本真实的儿语之书,一本具有绝对权柄和能力的儿语,它比蜜更甜,比黄金更配人们渴望拥有它。加尔文说:「神这样对我们说话,就像是乳母对婴儿咿咿呀呀地说话一般。」(《基督教教义》,1.13.1)上帝的儿语多么珍贵,它不会像草枯萎,也不会像花凋谢;它永远长存 (赛四十8)。
将来的世代会有另一种语言、另一种心思和意念,我们将看到那些用现在的儿语无法表达的事物。有些人嘲笑婴儿,不相信婴儿口中的真理和赞美。然而,当上帝差遣他的儿子进入人类的托儿所,说着儿语,甚至为幼儿死去,他就使那些嘲弄真理、嘲笑婴儿口中发出赞美的人都住口。
有些人轻视人类语言的恩赐,不在乎语言是神给人光亮的恩赐、是认识上帝的媒介。当上帝用儿语默示了一本书,作为对他自己无误的解释,那么我们该怎样看待这些轻视语言的人呢?那些鄙视、轻视、滥用或剥削上帝给人类的礼物的人有祸了。语言不是幼儿园里的玩具,而是生命的气息。「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 (约六63)。
编者注:这是《
桌边谈》杂志:
新约书信系列的第八篇。
约翰・派博(John Piper)博士是「渴慕神」(
desiringGod )事工的创始人和教师,也是明尼亚波利斯伯利恒学院和神学院的校长。他着有五十多本书,包括
A Godward Heart和
Lessons from a Hospital Bed。